七

当年的媳妇成了孩子的孩子奶奶；当年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自从陳春来轻生以后马菊莲从崖底沟搬到塬上，和孩子生活在一起。

那个时候，农村丶农民的精神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尤其是农民的居住环境变化特别明显。凡土坯窑洞丶砖木结构房屋的家庭有建设意愿的，国家按人口丶按标准给予資金补助。一个时期以来，家家户户盖起了一砖到顶钢筋混凝土平房。村村掀起了建设“新农村”热潮。鄕丶镇政府都先后涌現出了“新农村”建设示范村。

马菊莲家也不例外，在原来基础位置上也盖起了平房。建设过程中焦贵民从设计到施工一直顶到底，严把质量关，尽地主之谊。

马菊莲家里苹果园从修剪到疏花丶疏果，从喷洒农药，再到采摘丶销售，自然而然就由他来经管。

几年过去，看似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却引藏着更大的生命風險！

马菊莲虽然生活上的快慰与满足一直建立在自己出众迷人的脸蛋和肉体之上。

马菊莲虽然年愈花甲的人了，可她那漂亮身姿不比当年差。村上好多少妇都显得格格不入。

闲言碎语时起彼伏，孩子偶尔也能听到只言片语。孩子觉得自己的颜面扫地，无法面对现实生活。社会和公众舆论压的抬不起頭来。经常找借口出门打零工。设方想法离开村上。他又象当年的父親一样，一年四季漂泊在外。

八

又是一年的苹果收购季。商人也如期开着黑色的奥迪轿车来到村子，暂时落角到马菊莲的家里。

果商和往年一样，把他俩叫一起说：今年的收购标准丶价格，质量要求和往年一样。至于你们两家苹果一脚起，一斤不剩，按商品果子计价。你俩的工钱同标准按天算。你俩严把质量关。

从验级到过秤，再到装箱的人全有焦贵民和她定夺。自然就有想干点轻松活妇女，就千万百计的接近她丶讨好他。

收购一整车（50t）的苹果至少都要至少要十天半个月。从少处算每个人妇女半月就能拿到近300元的工资。所以有头脑的女人极力讨好焦贵民。

一天晚上，一少妇用手帕子包了六个母鸡蛋去找到他，六叔：你念起我家恓皇，经济困难的份上让我去给客装苹果，挣些銭补贴家用。以后无论遇上能挣钱的活，你就让我去，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给你拿到了几个鸡蛋，你补补身子。一转身就出了屋门。她踏出屋门的瞬间听到六叔回话：“我记下了”。嗓门特大，估计门外人都能听见。

他一声招呼，不到一个时辰，装苹果的人全部到齐。自然少不了她，并给她按排了记帐和分级。

她的名字叫第五秋红。初中毕业，头脑灵活，手底下麻利。适合干这事。

当第一车苹果装车送走以后，时隔几日传来了消息称：由于苹果品相好，口感好，销售快丶量大。需求量在1OO吨。

紧张而有秩序的收购工作持续了近两月，果商利润颇丰。

九

果商来到此地收购苹果己有多年的经历，年年都是高高兴兴而来，满载而归。为了答谢她和他，便邀请到县招待所共进晚餐，她很高兴答应一同前往。

在赶往县城的路上，他的心情特别高兴和纠结，纠结的是邀请她们俩，只去了她一个人，莫非这就是……，“你想什么？”甜美的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支持和配合，我想该怎么感谢你里。”她淡淡的说了句，“谢啥呀，要说感谢，我感谢你才对里。这么多年，你也沒少帮我”。“大姐客气了，我听说你单身十多年了，怎么就没想成个家。”她摆了摆手说，“一言难尽”啊。

接着又说，这么多年我咋就没听你提起过媳妇和孩子呀，只知道你是四川人，长期居住深圳。他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没说话。伴随着刹车声，他只说了一声“到了大姐。”

车速很慢，不到三十公里路程，走了近一个时辰。

马菊莲踏进房门的瞬间，呈現眼前的一切觉得稀奇和温馨，高标准的豪华套房，令她眼花瞭乱，好多东西是第一次见到。不一会儿，服务员推门而入说：餐厅电话通知，飯菜准备好了“请你吃饭。”步入包间的一咋刹那，一位身材魁梧，挺着大肚皮男士向前移动一大步，热情地说：“宋大经理有失远迎，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好给你接风洗尘，”宋经理客气的说；“县长忙大事里，岂敢打扰。”落坐后，梁县长介绍：身边这位是办公室焦主任，有啥事直接找他。这两位不用介绍你应该认识的。“是的，是熟人。”宋经理点点头。

他和梁县长丶果业办的郭主任丶小段相识于县政府在深圳一次果品推介会上。从那时候起每年果子采摘季节都会如期而至，几年来赚的盆满钵满。

话间，各种名吃菜烹摆了一大桌。县长招呼大家夹菜吃酒，客套的推来让去好不热闹。三巡过后，酒足飯飽，明显感觉气氛升了温，互相以兄弟姐妹相称，关系拉近了许多。

十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一点不假。宋经理和大姐洋洋洒洒的挎着胳膊，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门前。她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钥匙，急急忙忙把门打开，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去倒水。他拉住她的手说：“大姐，我借酒消愁，想和你聊聊天。“行丶行，咱俩聊”，“……哦哦哦哦丶我喜欢你，”

“你酒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头脑清楚着里，我没醉，喜欢你，喜欢你……你不知道……”

“下县半道上我的问题还没回答我里，你媳妇和孩子在四川老家还是在深圳？”

这时他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扑到她怀里地嚎啕地大哭起来，一个劲的“大姐”丶“大姐”的叫，我命苦啊！

大姐一边抚摸着头发一边说：“我答应，你必须把问题讲清楚了，否则我就……”

他慢慢的抬起頭，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鼓咚咚咚喝了下去。斯文地说：我本是有家眷的，汶川大地震夺走了我媳妇和孩子的性命。我家就在汶川县映秀镇。得知地震消息以后急忙赶回到家，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分不清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茫茫一片废虚。

我含着泪水和救援队伍七天六夜的搜寻，媳妇丶孩子找到了，均已没有生命体征。

这时的她泪水不停地往下流，摸糊了視线，不停地哽咽着回不过神来。

“大姐”，“唉”。她抬起了头擦了擦眼泪问：“兄弟，你想咋样？”，“我想娶你，要和你生活一辈子，叫你一辈子大姐”。话音未落，扑上去紧紧地抱着大姐不松手。

当“大姐”露出白生生丰满乳房，红豆状的乳头时，他己垂涎三尺，像只饿狼似地如饥似渴地使劲的吸吮。一阵狂吻丶张狂过后，他己酣畅淋漓。欲想：齐头并进，顾了上头却顾不了下边，“中腿”刚触碰到“大姐"的“大腿根”时，他己控制不住自己，热血沸腾，像奔腾的黄河水一样一泄千里，像壶口瀑布一样“浪花"四溅。

“大姐”说：“理解，我理解你，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难得一次“井喷”。

她深吸了一口气，深有体会的说：你们男人喜欢瞬间坠落。女人更享受从缓缓爬升的紧张和最终俯瞰全景从高处一冲而下的释放。说白了，两人之间的事，互相理解，互相配合才能双赢。

他俩躺在舒适揉软的细梦思床垫上，交叉着双腿说不完的心里话，彻夜未眠。

“大姐”说：我觉得有两个问题需要说明白了，我比你大近十岁，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能给你个一儿半女，你得想清楚了，不要耽误了你一辈子。其二，我托儿带女。“大姐”你说两个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孩子困难我帮助解决。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虽然一直说着话，但他的双手也一直沒闲着，不停地触摸着对方的乳房，经过几个小时的体力恢复，“中腿”又挺了起来，跃跃欲试，不停地在“大姐”的臀部曾来曾去。大姐和言悦色、大方地说：别再想弄那事了，“东西"迟早是你的，沒人跟你抢，没人跟你争，晚上喝了酒对身体不好，节制点。

大姐一番话，他心情暂时恹复了平静，“中腿”软了下来。紧了紧抱着的“大姐"说：我是一名退伍军人，八十年代初期我所在部队集体转业到深圳市，从事基础建设工作。那阵深圳市处在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作为特别行政区市场经济搞的活，政策放的宽，我便停薪留职注册了深圳市第一家《果业储销有限责任公司》。廿世纪初期在深圳买了房，租了几个档舖，专营水果业务，每年纯利润约在六十万元左右。現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你大姐了。

十一

自从马菊莲定居深圳以后，家乡的大门上老吊着黑色的将军锁，偶尔只能看见焦贵民出入的身影。

她离开村子十多年时间里，他的发泄目标是同村丶同队丶煤矿遇难职工家属第五秋红。

她於上世纪八十年代嫁到该村，并于丈夫共同生育两个兒子，小光景还过得去，但和同村其它人家比就显得有些拮据。她的家属经常带着弟弟，利用农闲去本县煤矿去打短工，下井采煤。

九十年代后期的一个秋天，煤矿瓦斯爆炸，兄弟二人双双遇难。

年方三十的她，有少妇般的特质美，仿佛是一抹别样的风景，吸引着无数的目光。焦贵民便鬼迷心窍，色迷迷的一双小眼睛死盯着不放，以高超的生活“演技"，她被彻底折服。

如此“神密”丶浪漫的生活“小舟”随着湖面波浪跌宕起伏，跌跌撞撞“漂浮”了几十年。

如今的他年愈八十高龄，由于年轻时过渡透支，慢慢的淡出“角色。”经常和同龄人蹲在有阳光墙角谝闲传，谈人生，谈阅历，时不时还弦耀自己多么有女人缘。一个不善言语的老头，带点小激动的心情说：“六哥一辈子搞的女人不计其数，咱能像人家“那样”活一天，也不枉到人世间走一回。”只见老六他矗了矗肩膀，骄傲地说：“人活世上不胡整，死了没名声。”惹的大家哄哄大笑……

十二

马菊莲随他去了深圳以后，她的生活很充实。婚姻生活很温馨和谐。一天到晚有使不完的劲，干不完活。料理家务特别在行，凡事经过她的手，产生的效果与众不同，有一种非常的感觉，可谓井井有条。

每当丈夫出差或上班回来，热茶杯递到手上，热腾腾饭菜摆上餐桌。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生理需求上的满足和物质生活上的应有尽有，她很欣慰。不仅如此，还经常到档铺帮丈夫看铺理货。甜美的笑容，特别的身形磁铁般的吸引着南来北往客人。

短短几年功夫，凭着夫妻二人不懈奋斗，生意兴隆，財源广进。成了当地出了名的工商户。

岁月不饶人，如今他和她己步入耄耋之年，二人共同商议，让孩子和媳妇辞了《毛绒玩具厂》的工作，替父从业。

当初承诺个个都落到实处，他为大姐付出“一切”的愿望得以实现。

当他和大姐漫步在公园里的时候，不由得想起半个世纪以来发生的一切讲给心上人听。自然她也深情回忆着当年酸甜苦辣的往事。深有体会地说：世事在发展，优胜劣汰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生命是有限的，匆匆忙忙几十载，送高堂晚年，育子女成年，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