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时候的玩伴说走就走了,五十刚出头的他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于是村里人议论纷纷,说不清道不明,几十年是个不解的谜……
玩伴出生在村上大户人家,生活条件比较优越,曾记得他的爷爷是位教书先生。老先生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她的父亲排行老三,姑姑排行老幺,都念过书,是村上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成年以后都干上了国家的差事,同龄人好不羡慕。上世纪60年代,国家精简工作人员,自然就回家务了农。
他取名陈春来,自幼体胖乖巧,深受爷爷,姑姑的宠爱。到了上学年纪,也没读几天书就辍学在家。他打小定的娃娃亲,两个村子距离很近。没过门的小媳妇经常来家里玩,村上人见了没有不夸,没有人不赞。长相眉清目秀,标准的美人坯子,人见人爱。
二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他们就到了结婚的年龄。按照当时村上的风俗习惯,姑姑便多次去提亲,都无果而终。媳妇家住镇政府驻地——街上。街上居住人口比较复杂,有本地人,有外来人,有做生意的,又有县级政府八大派出机构的人员。有小学,有中学,年轻人非常聚集。媳妇马菊莲随着年龄的增长,长相愈发好看,1米60的个子,留着两根乌黑发亮的长辫子。丰满隆起的乳房,渾圆肥大的臀部,走起路来齐腿长的辫子在臀部摆来摆去,摇曳生姿。三丶六丶九逢集日,她一旦现身街上,便吊起不少年轻人的胃口,个个垂涎三尺,甚者,还经常闹出笑话。
家养女,媒婆跑断腿。给马菊莲提亲的人真多,有媒婆登门说媒的,有亲戚朋友介绍的,又有生意人出高价的,也有机关干部恋爱的。可谓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情况都有。于是,马菊莲父母有点心动,当年自己30块钱就把女儿卖了,对当初的错误决定后悔不已。
姑姑提亲的事没有结果,全家老小早有预感,也从侧面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说法。于是,请村上有影响能说善辩之人从中说活,果不其然猜透了马菊莲父母的心思。说话人回话陈春来的爷爷、父母、姑姑说:“人家要服二茬礼里,少处说是也得600元”。实际上说话人说的这个”数”给自己留着余地。还没等其他人说话,爷爷说了一声:“行”。就把这个事定下来,辛苦你再跑一趟,定日子结婚。
结婚的日子定在了农历腊月初九,一家人忙前忙后,做婚前的准备工作。腊月初九天气晴朗,热闹非凡,一辆红顶轿子在轿夫的簇拥下,高亢的双杆子唢呐把新娘迎回了家。新媳妇前三天由表亲领着向村上长辈磕头致谢后方能回门,闹婚才算结束。
陈春来和马菊莲的婚后很幸福,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三个月就有了爱情的结晶。媳妇显怀了,爷爷高兴地见人就说孙子媳妇怀崽了。一辈子读圣贤书,行仁义之事,家族人丁兴旺,财运亨通引以为傲。
时间过得好快,媳妇临产期到了。为了媳妇顺利分娩,家人想到了好多办法。用担挑水,双手抬磨盘,坚持走一个时辰路。在那个年代,女人生孩子大多数没有去医院的意识或习惯。要么就是没有条件或者就是路途遥远。那个时候村上的接生婆很吃香,谁家女人生孩子都离不开她。陈春来的姑姑早已做好了去接生婆家的准备,去时捉了一只大花公鸡和三尺红布。接生婆客气的说:带什么东西吗?随叫随到,并叮嘱做好该做的一切准备工作,如黄善土,土袋子,布巾等。接生婆在村子里辈分高,人人都叫大婆。大婆个子不算高,裹着小脚,说话细声细气,手底下麻利,按接生婆意思陈春来早早就准备了。他去沟底挖了一担黄土,晒了两天太阳,用铣拍碎,再用竹簚编织的细筛子过了一遍,用粗布袋子装成一个一尺见方的土袋子。
次年,九月初掐指一算,媳妇分娩期到了。“九个月零十天,不是今天就明天”。咋还没动静?爷爷、姑姑着急的不停絮叨着。话音未落,媳妇肚子里有了动静,一会儿功夫。上了几次厕所,又下垂的感觉。尿,尿不下,拉,拉不下,就这么不停的折腾。到晚上10点多,接生婆说话了。让我揣揣,……自言自语的说好着里,胎位正常,恐怕还是没到时候。剧烈的疼痛,疼的媳妇在土炕上来回打滚,双手抓住丈夫的手,声嘶力竭的骂人:“我娘幺,大婆幺谁再生娃日他压(娘)幺”。突然松开一只手,扇了丈夫一个耳光,我叫你别耍别耍你要耍,知道有多疼吗?接生婆忙劝孩子忍着,谁让你是个女人,生孩子没一个说不疼的。
一边劝说一边和丈夫把产妇头挪到了炕里边,屁股下边垫上早已准备好了的黄土袋子。双腿张开,媳妇觉得肚子又有了动静,接生婆一声“鼓劲”,不知道是血还是羊水濺了接生婆一脸。只见婴儿腿根夹着蚕蛹状的小鸡鸡,儿子娃,接生婆麻利的剪断脐带。放在早已准备好的笼里称秤,“九斤”。怪不得这么难生,接生婆喘着气说。
三
全家老少沉浸在欢乐和谐、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爷爷身体出现出了点情况,身体一直处于不佳状态。奔90岁的高龄,在那个年代算是长寿,头疼脑热是常态,家里人也没放在心上。奶奶去世的那一年,连同爷爷的墓穴都箍好了,一直用木棍蓬着,上面盖着厚厚的黄土到现在。上世纪70年代初期,县级人民政府有一个规定,凡逝者必须葬在公坟里,自留地里不准有坟头。县上或基层政权机构专门下派干部监督执行。爷爷逝世的消息不胫而走,公社自然下派干部约谈村干部,要不折不扣执行县政府的殡葬规定。落实政策,坚决不能走样,村上派基干民兵24小时巡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家们自己人几经商议,傍晚时分,家门人兴师动众,提着马灯,扛着镢头锨去掘墓穴,实际上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在地里挂上了马灯,迷惑巡查人员。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妥妥地让爷爷入了土。第二天佛晓工作人员一看,知道上了当受了骗。便忍气吞声,自然就没有了下文。
时间过得真快,陈春来身后的两个弟弟相继长大,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因为住房紧张的原因,另立了锅灶,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陈春来一家三口搬到了本队崖底沟一个窑洞里。窑洞虽然破旧,但有深度,有高度,窑里面还有副石磨子。侧面还有一个拐窑子,里面放着存五谷杂粮的条屯,还可以储存一些杂物。土炕盘在靠山墙紧贴着矮小的窗户并和灶台连在一起,中间隔着一个拦坎子。由于几十年的烟熏火燎,窑洞的墙壁全是黑的,唯独土炕上糊着的报纸呈黄色,窗户上钉着一块不规则的玻璃片。
媳妇自生完孩子一直宅在家里,家务做得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力气活全由丈夫一人包了。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隆起的乳房一颤一颤好似一对肉鸽,跃跃欲试。挺翘的肥臀,扭来扭去招人喜欢。
自从搬进崖底沟漆黑的窑洞里,媳妇心里很不是滋味,整天不高兴的样子,很少笑脸,死气沉沉。偶尔只能听见孩子的啼哭声,陈春来忙了屋内又忙屋外,不到半年,人瘦了一圈。
清贫的日子年复一年,光景一直得不到好转。勉强解决了温饱问题。媳妇经常抱怨说,这个日子啥时是个头。
不知不觉到了孩子上学的年纪,住的地方离村子学校有点距离。每天早晨送孩子到学校门口,看着孩子进了教室才离去。
一个夏天的中午,媳妇准备午饭,手刚放在面盆里和面,院子传来了脚步声。媳妇以为丈夫回来了,问道,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学生还没放学嘞?
是我妹子。媳妇扭头看,原来是孩子他叔叔。
你咋来了?有啥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妹子?
行,行,你看……
说话间,孩子他叔就站在了案板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颤动的乳房发呆。
你咋啦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的地方。
那你瞅啥呢?你没看见案子来回晃动,擀面使不上劲儿,快帮我拾掇拾掇。话音未落,孩子叔叔顺手拿起斧子出了门,直奔崖畔。
孩子叔叔就是这只窑的主人,塬上大老池畔修了一院子庄子,三间上房坐北朝南,还盖了间口较小的三间厢房,青砖到顶的门楼,很气派。
他叫焦贵民,1米70的个子,长相偏瘦,却很精神。干起活来从不惜力,人缘好。功夫不大,焦贵民在崖畔砍了了两个洋槐杚叉棍,往回走的时候,时不时想起马菊莲前凸后翘的身形。不由自主的下边有了反应,撑起了“伞。”
一支香烟的功夫,焦贵民把案收拾好了,案不晃了,擀面能使上劲了。只见马菊莲屁股一撅一撅的前后晃动,焦贵民色迷迷地瞅着他的屁股看,伸手摸了一把从嘴角里流出的涎水。这时,院子里有了响动,丈夫领着孩子回来了。他才下意识地离开了视线,向春来打了个招呼说,中午闲的无聊,我来转转,看你家里缺这少那的……
凑合着过吧,日子还长着里。
焦贵民说:隔壁窑里还有个破条桌,两个硬面凳子,拿过来凑合着用吧。
那就好,谢谢哥。
焦贵民从隔壁搬过桌子和凳子靠门口,朝炕对面位置一摆,摇了摇,还挺稳当的。
好着里,好着里,媳妇高兴的说。孩子还可以爬在上面做作业写字里,总比爬在炕边上强。孩子叔叔说。
饭时到了,午饭也做好了。春来留贵民吃饭,贵民摇摇手说不吃,不吃走出了窑门。
媳妇把盐盒、菜碟、筷子放在桌子上,舀了碗饭给丈夫,第二碗给了孩子。父子俩一人坐一边,孩子调皮地说,总比趴在炕沿上强嘛。丈夫表情木讷地说,娃,好好把书念,过几年等你上了初中,爸给你请个匠人做个新的,保证比这漂亮。屁股靠在炕沿上正在吃饭的媳妇吭哧一声说:“猴年马月”。“小瞧人不是”,丈夫不服气的说。
一天晚上,丈夫回家很迟,一进门就问媳妇有啥吃的没有,把人饿死了。躺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媳妇说了一声:“馍在锅里搭着呢,电壶有水”。于是他就一手抓了两个馍,一手在磨盘上抓了两颗青辣椒,在大腿上擦了两下,大口大口的就着馍吃。咯丶咯噎住了,赶忙倒了一碗水咽了下去。
上了炕,孩子睡得很香,发出呼呼的声音。他用手指戳了戳媳妇,媳妇不耐烦的说:“昨晚你干了那事,还想干,你不要命了”。我跟你说个事,今天晚上开社员大会。队长说强壮劳力要到“梅七线”做工去里,半年一轮换。口粮按户人口分摊里,统一起灶,每月公家还给每人5块钱。半年就是30块钱,还省下不少粮食哩。媳妇问了,说你报名了?我必须去,队长点名叫我去。媳妇思量许久,就说,去就去,半年还给30块钱的,划算。
“梅七线”做轮换工时间定了下来,任春来心里总是不踏实。心想,媳妇吃水问题咋解决?孩子在街上念高小,遇天阴下雨咋解决等问题在脑海里时不时地闪现。媳妇理解丈夫难处,信心满满的说:“放心吧,屋里有我,人口少两桶水够吃一个礼拜,星期天我和孩子到沟里去抬两桶水不就行了。遇雨天,孩子到我娘家去,外婆照顾就是了”。丈夫听了媳妇这么这么一说,心里便踏实多了。临走的前几天,丈夫把该安顿的活都安顿好了,剩下的活就是安顿媳妇了。晚上他兴致特别高,嘴巴不停的在媳妇的额头狂吻,粗糙的手不停在媳妇身上游动,从胸部摸到臀部,从臀摸到大腿根,从上摸到下摸了个遍。媳妇喘着粗气,不顾一切地骑到丈夫的身上,坐了进去,不停的前后晃动。一分钟不到,夫妻二人同时喊出了声,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瞬间“岩浆”喷发出来,顺着丈夫的腿根流。媳妇还是不肯下来,哼哼唧唧的说:“你走了,我想你了咋办”.手一直攥着丈夫不松手,一个晚上连续折腾了3次才肯松手。人困马乏,一觉醒来,老天大亮,隐约听见崖背上有人喊。春来竖着耳朵一听,是队长苟银声音,连忙应了声说:“来了”。起身穿好了衣服,洗把脸,背着行李走出院子。媳妇紧跟其后。望着背着行李的丈夫,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四
陈春来走后的某天下午,生产队长苟银来到了马菊莲家里,一进门嬉皮笑脸的寒暄了一阵子。话题一转,你家申请庄基的事儿有了眉目,昨天公社土地专干岳同志到村上核实情况.你家实际情况,家庭困难,我都做了详细汇报。临走时撂下一句话:等消息吧。我觉得有因,不过要交土地使用费300元,申请一旦下来就得交费,请嫂子提前准备”。“哎,到那弄去吗”?嫂子为难地说。生产队长一拍屁股要走,急啥,再坐一会儿再走。生产队长没有理会就出门走了。
星期天,马菊莲和往常一样,带着孩子到沟底去抬水,两桶水接满后,一桶一桶往上转,就是把一桶水抬到地形比较平缓的地方。找一角平地,把桶放下,再去抬另一桶水。就这么来来回回需要一个时辰。有一次,他和孩子去抬水,正是下午2点多钟。当两桶水抬到半路的时候,一阵狂风过后就下起雨来。娘俩蜷缩在崖畔突出的位置,躲了一阵。风雨过后,半截腿和脚被淋湿。还好,上半身还是干的。不料走到一个狭窄拐弯处,孩子脚底下一滑,摔到了在地。他一把拉住孩子,孩子拉住了,水桶都滚到了沟底了。这时候,孩子娘欲哭无泪,后悔当初决定,这时他才深深的体会到家里男人的重要性。
陈春来做工以后,焦贵民老想着怎样接近马菊莲。去过几次都没有如愿,不是孩子在家,就是她不在家。高高兴兴而去,扫兴而归。一次,焦贵民瞅准机会,在沟里挑了一担清澈见底的泉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客气的招呼他坐下,忙着从水瓶倒水,一边倒水一边说:及时呀!我正准备等孩子星期天回来抬水去里。焦贵民接杯时故意触摸了对方的手,对方没啥反应,也没克意拒绝。他故作镇定的样子,手伸过去摸了摸她红红的脸蛋说:“妹子好漂亮啊,哥哥亲一下行吗”?“亲一下可以,我有一个条件,从今往后,你把我用水包了”。“碎碎个事,没问题,管你够用。”焦贵民斩钉截铁地说。手己伸进了她的胸脯,使劲的揉,只觉得胸脯乳房越揉越挺,越揉越大,硬邦邦的感觉。伴随着微弱喘息和哼唧声,她己站不起筒子。她倾刻瘫倒在他的怀里,他顺势抱起,放在炕上,脱掉裤子,双肩扛起修长的大腿,使劲前后活动……
从此以后,每隔几日送水一次,快活一次。着了魔似的白天去,晚上也去,缠绵不断。
转眼间,“梅七线”做工轮换到期。陈春来踏进窑门,第一眼看到妻子聚精会神坐在炕上纳鞋底。看见丈夫进了门,赶紧起身下了炕,接过行李,目不转睛地瞅着男人问道:“活重不重,咋看还胖了”。丈夫回答说:“工地生活有规律,8小时工作制,三班倒,一日三餐,只管干活,吃饭不发愁”。还没等丈夫说完,妻子就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他,泣不成声地诉说着满肚子的苦水与委屈,外面白吃白喝我也不让你去。丈夫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小道消息,工程要缓建,我从今往后,就守在你的身边。两人好似久逢甘露,如饥似渴的死死的抱在一起……
五
随着国家对农村工作政策的调整,计划经济到市埸经济的转变,农村经济一下子活泛了起来。农民从根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农村、农民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陈春来再也不用愁出远门过牛郎织女的生活。虽然出门打工活重点,累点,但每天能如期和媳妇睡在一个被窝里。几年时间凭着自己的苦身子早出晚归,家庭发生了大变样,三口之家,日子过得很温馨。
孩子中考成绩欠佳,中考分数相差几分。为了让孩子能继续上学深造,他特意到县政府部门找同村小时候的玩伴帮忙找人说话。他和他一同去文化教育局,找一位上高中时带语文课的老师——蒙老师。他给老师介绍了一同来人的关系和目的以后。这位副局长老师火冒三丈,一点不给面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面对这种状况,陈春来让孩子上学的心死了。外出打工总是带着孩子,给自己当个帮手,也好互相照应。长期以来,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钱包慢慢的鼓了起来。还箍了两只土坯窑洞,添置了几件像样家俱,又给孩子成了家,自己仍然和媳妇住在崖底沟的黑窑洞里。孩子成家后,自然出门少了,家里一切就由孩子打理。自己一心一意在外面用苦身子挣钱,隔三差五,一月四十不回家是常事。
虽然多年很少外出守在家里,但是焦贵民和马菊莲之间的关系从未断过,偷情时有发生,只是未被陈春来发现而已。
一天早晨,马菊莲从孩子的新院子走出来,老池畔撞见了焦贵民。两人眼神直视一下,他便问掌柜的这几天干啥去了。他回了一句说:他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说,最少十天半个月。这时候,焦贵民心里明镜似的心神领会。傍晚时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出了自己的家门。马菊莲回到家里,用热水洗了脸,拿起雪花膏往脸蛋上涂,使劲的搓揉,准备迎接美好的时刻到来。焦贵民前脚踏进窑门,猴急猴急地扑了上去,抱住了她,一阵疯狂。轻车熟路,配合默契,站着把“事”搞定。她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他双手托着对方的大腿,使劲的向前紧贴……
约十分钟逍遥快活,力不从心顺势二人倒在热乎乎的炕上。而她始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心里想:和自己丈夫从没有的感觉,不是草草了事,就是走走过场,一点快活感都没有。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男人,自言自语的说,有力度,有硬度,时间久,满满的幸福感,想着想着又情不自禁的骚动起来。这次她主动的变换了姿势,头抵在炕上,屁股高高的撅起,任他在后边一阵又一阵的折腾。实际上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满满的爱意和幸福感。两人折腾的人困马乏,呼呼相拥而眠。熟睡间朦朦胧胧听见敲门声,这么晚了,谁敲门?可能是自己的幻觉,马上又睡着了,剧烈的叩门声再次惊醒了她。仔细一听,丈夫回来了。坏了,推了一把睡在身边的他,醒醒,他回来了。迟迟不见媳妇开门,陈春来心里犯嘀咕,便从行李中拿出一把小钢刀,从门缝里把门拨开。眼前一幕让他火冒三丈,欲罢不能,冲了上去。媳妇一把抓住丈夫,他才以以脱身跑出了窑门。丈夫气急败坏地抓住媳妇,甩了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媳妇委屈的说:你一年四季在家多长时间,你知道我有多苦?你想想看,你每次睡觉那一回你弄进去了,就是进去了,即刻变软了,你叫我怎么办?我就是个活寡妇,有你没你一个样。媳妇这么一说,丈夫情绪慢慢就稳定了下来,抱着媳妇就一个劲的哭。“是不是我冤枉你了”?媳妇不平的说,丈夫慢慢的抬起头说:“是我对不起你,自从我从梅七线做工回来,没有一回让你满意过。你不知道那时候年轻,晚上睡觉想起你的时候用手解决生理需求。恐怕长时间过度用手的原因,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媳妇接着说:“这么多年,焦贵民也没有少帮过咱家。你想想看,当年庄子申请批下来,没钱缴土地使用费,是他给咱垫上300元,至今还没还上。还有当年建苹果园的树苗子钱,去年才给人还上。苹果一年收入五六千元,哪一年不是人家帮咱卖的?难道你就忘的一干二净?人家的好处一点不记”。丈夫点了点头说:“不是人家关键的时候出手相助,很难想象是啥光景”。最后他郑重其事对媳妇说:“这事咋弄”?媳妇故意提高了嗓门说:“息事宁人,还能咋弄,我以后不干那事就是了”。
六
媳妇似乎有了痛改前非,改邪归正的态度。一段时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料理家务。但每逢身边没有男人陪伴的日子,心里就难受。发疯似的想着心上人,整晚上不睡觉,白天懒洋洋的睡着一天。空闲时间就像丢了魂似的乱窜。真像发情的“老母猪”,应验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民间说法。
常陪伴媳妇身边也不是常事,总得过日子。于是陈春来一如既往,和从前一样,用自己的苦力去挣钱。丈夫一旦离开家里,自然就成了焦贵民和马菊莲的二人世界,不管不顾,成了两个家庭公开的秘密。村上大人小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村上人也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陈春来对自己的生活能力产生了怀疑,同样是人,我咋怎么就不行?他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想给媳妇一个满意的晚上。他想,人和柴油发电机的原理相似。先把水丶油加好了,提前几个小时再发动起来,或许就行。但是每次和媳妇做爱,都以失败告终。不是举”枪”不起,就是不经折腾败下阵来,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没有自己想要的结果。面对一切的一切,他很懊恼,对生活态度产生了怀疑,对一切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便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于是就有文章开头的结果。对媳妇,孩子没有留下一句要说的话。
从古至今,食色亦是人生第一需求。崛弃其中之一,否则一切都不复存在。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有和谐的家庭才有和谐的社会,才有人类文明。生生不息,世代相传。简单的道理人人皆知,但把握住人生底线,并非一件容易的事。熟知有多少人的命运、前途都葬送在“红颜祸水”的深渊,是人们永远回避不了、研究不透的话题。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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